反应更是迟钝:“你怎晓得我父亲姓黄?”
庭悦轻笑:“我家大娘子当初来交州置办院子,本看上的是你家这宅子,说是风水好,那赁屋子的说你家这宅子是黄夫人置办的,不卖不赁,她舍不得这宅子的好风水,才定了如今这个宅子。”
其实楼庭悦没好意思说,主要是隔壁这家院子里头有只狸花猫,大约是黄家这个宅子一直空置,那只猫三天两头挨饿,经常钻洞溜到常熙堂同老太太养的富贵儿抢吃的,老太太金尊玉贵,骂起人却颇具乡间女子狂野之气。
饶是她这种因为每日要早起上课免了去常熙堂请安的,晚间散步路过常熙堂三次里头有两次能碰见老太太指着一只扒着富贵儿猫碗的狸花猫破口大骂:“黄家莫不是摸了沟子也要嗦一口,猫养成一个乞丐强盗模样。”
墙对面那头良久没出声。
她也没了背书的兴致,抬起头看天上的星星,一弧黄灿色的细长上弦月挂于夜空,伴着漫天的星光辉映,这夜空比上一世她在西部支教时看到的还要璀璨些,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伤感来。
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这个伤感是给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那对吃人的亲生父母的,还是给那再也碰不到的现代世界的。
庭悦默默,伸手将那轮月亮盖住,叹了一句:“莫说是中秋,便是今日这月亮,不也是十分好月,不照人圆吗。”
她顿首,擦擦泛红的眼睛,忽然听见墙对面那头的少年出其不意地说了一句:“楼家家宅和睦,外头人说起来都是夸赞的,楼家姑娘怎么也是一股作弄愁绪的矫情做派,是不要那些真正家宅破碎的人活了吗?”
第十一章:有鱼与有渔2(2/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